傅沉俞喉结动了一下,没说什么。

冰箱里还有点羊肉,季眠又找到了葱姜蒜,切好之后把羊肉煮了去血沫,捞出来之后晾着,清汤倒进砂锅里,再把调料和羊肉一起下锅,煮了一锅羊肉汤。

浓郁的香味儿瞬间在客厅蔓延开,让这个冰冷的家有了一丝年味儿。

季眠等到羊肉炖好,都凌晨两点了。

他捞出羊肉放进砂锅,闻着香味儿咽了咽口水,看了眼时间,理直气壮地想,除夕夜嘛,就是要守岁的。

哪个年轻人还睡觉啊?

期间,傅沉俞一直在厨房打下手,季眠嫌他帮倒忙,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他站在客厅,看着季眠系着围裙忙里忙外,温顺的后颈洁白的刺眼。

傅沉俞心中又酸又涨,那份见不得光的朦胧感情破土而出,变成带刺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

疼得血淋淋的。

羊肉出锅之后,季眠把它端到了傅沉俞卧室外面的小阳台上,撒上香菜,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凌晨的雪更大,季眠喝着滚烫的羊肉汤,一路舒坦到胃里。

季眠咬一口汤里的白萝卜,好奇道:“傅沉俞,你喝过酒吗?”

傅沉俞筷子一顿,季眠吃羊肉吃的正酣,脸上被蒸的一片湿红,眼睛是很亮的,像要做坏事:“我听人家说,吃羊肉要喝酒才好吃。”

“没喝过。你想喝?”傅沉俞挑眉。

……当然想!

过完年,他就十六岁了,这辈子还没喝过一口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