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大脑烧起来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嘟囔:“我不跟你讲,我讲不过你。”

手心一片滚烫,季眠飞快地收回手。

谁知,傅沉俞猛地一翻手,和他五指相扣,将他的手牢牢抓住。

季眠的脑袋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他听见傅沉俞故作镇定的声音:“你们公安局这么不负责任的吗。不是说要保护弱小公民?”

季眠讷讷:“你哪儿弱小啊……坏人见了你都要主动进监狱。”

傅沉俞顿了下,说:“你刚才不是问我怕不怕鬼吗?”

季眠心想我刚才就不该嘴贱去问这个问题!

傅沉俞“嗯”了一下,很真诚地说:“超怕的。拜托你保护我了,小兔警长。”

直到电影结束,他们的手都没有分开。

灾难片里演了什么季眠一个字都没看见去,从头到脚的细胞都争先恐后往他手心里跑去,在那儿开起了摇滚演唱会,他一下都不敢动,感觉神经元都麻木了。

“啪嗒”,教室灯打开。

体委一眼就看到两人交握的手,惊奇道:“你俩咋回事儿啊,傅哥,看个电影呢,这么缠绵?”

季眠收回手,面不改色:“他害怕。我给他安全感。”

傅沉俞点头,按了下手指:“嗯。”想到电影里男女主人公面对海啸带来的地震时,紧握不放的双手,淡淡地说:“比较有代入感。”

体委缓缓地比了个大拇指:“牛逼。”

下晚自习,季眠头也不回地冲进寝室,他没跟傅沉俞讲话,傅沉俞也没跟他讲话,像较劲儿。

夜里躺上床时,傅沉俞听到隔壁床一直传来翻身的动静,大约到了后半夜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