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溜得快,没瞧见佣人们对他投过去的微妙眼神。
兰墨府的主人喜静,佣人们平时都挑时间点工作,制造出的动静也很小,完事就走了,不留下来。他们见到青年的次数都没超过一只手。
一次比一次吃惊。
柳姨让他们不需要太把那青年当回事,说不是小主子,住不长远,早晚会走。
可保镖们却对他很重视。
而且,
他们虽没亲眼见过这家主人对青年的态度,但看他那么肆意放松,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很显然没被约束。
茭白穿过几条长廊,往自己的住处走。
柳姨抱着一个湛蓝细脖子花瓶从另一侧长廊出来,没对他衣服上的血迹发表意见,也没询问,只让他自己去厨房盛汤,清肺养肝的。
茭白刚想说大清早的不想喝,等他睡醒再说,就听见她轻悠悠道:“给先生盛一碗。”
“他起来了?”茭白哈欠连天地问。
柳姨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满清晰的埋怨与责怪。
茭白莫名其妙。
当他进房间,发现通向小院的玻璃门是开着的,小院里还坐了个模糊身影时,脸上的困意顿时消失无影。
茭白的手还抓在t恤下摆上面,准备脱衣服进浴室洗澡,他脑子是懵的。
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小院,正对着靠在躺椅里的男人,提了个问,“三哥,你怎么在这?”
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