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潦嗓音浑哑:“去吧。”
茭白看着不但没把脑袋拿开,还在他肩头蹭了蹭,准备接着睡的老变态。他又看血猫,它正在“咕噜咕噜”。
撒娇了。
就是他妈的,茭白摔楼醒来到现在,五个月了,猫的毛都没再变白过!脖子也没再长起来半寸!
这跟戚以潦的身体内部情况有关,抵抗药物带来的影响根本不是能代谢掉的,那就像一把刀,砍断了他原本缓慢增长的求生欲望跟生命力。
但活跃度没停,到40了。
这个现象是在向他证明一件事,也是在变相地催促他填答案。
填什么呢,
八月份,戚以潦包山庄给茭白办宴,祝他考上大学那时候,他分析过每个好友的活跃度除了兴趣,分别滋生了什么。
到戚以潦的时候,茭白发现对方滋生的是认可,求生欲,还有一样。
当时茭白想加上去,却没有加。
现在他被这与猫症状不匹配的活跃度催促,终于还是加了那一样东西。
那是,喜欢。
戚以潦喜欢我。这个老变态,他喜欢老子!
“我怎么去,” 茭白抹脸,他抹得又重又快,声音发哑,“轮椅和你,我只能二选一,现在轮椅在楼下,你在我边上。”
戚以潦被子里的腿碰了碰他,耐心地教导:“小白,解题的时候,再已知答案的前提下,过程尽量简练?”
茭白摆出一副受教了的样子:“你抱我下去。”
“好,抱。”戚以潦的鼻息里带出一点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