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路人围观,但他脾气很冲,再加上口音问题,交流困难,他直接对那些好心的大人发脾气,久而久之人就都散掉了。
尹鹤:“还要看吗,不心疼才怪。”
云遮月关掉手机屏幕,眼睛都红了,“算了,不看了,接下来去哪儿?”
尹鹤启动车子,“本来这次是想请你们母子吃个饭的,没想到那小屁孩这么欠收拾,现在让他一个人接受教育吧,你带我观光一下祁州吧,这里可是久闻大名的。”
“我只是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长大后来的也少了,”云遮月抹了抹眼角,“要不去药王庙吧,逛一逛就可以吃晚饭。”
“听你的。”尹鹤拐了个弯,冲药王庙而去,路上云遮月又忍不住打开手机,看起了儿子的行踪。
现在陆晓授已经离开了药都公园,似乎正在依靠记忆找回妈妈外公家的路,而且已经不哭了。
云遮月很欣慰,就是有一点,他好像方向走反了。
尹鹤对云遮月道,“你儿子能自己找到回去的路吗?”
云遮月摇摇头,“肯定不行,他是第一次来祁州,而且不知道我外公外婆叫什么,不知道他们的药店叫什么,更不知道他们住哪儿里,他唯一知道的可能就是我的名字和电话了,不过他的手机已经被我收缴了。”
“如果他聪明的话,就该去找警察,”尹鹤道,“如果警方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拒接,最好让他在局子里蹲一宿,接收一下社会的洗礼。”
云遮月见尹鹤发表如此高论,不禁气道,“不是你儿子,你是真不心疼!”
还在局子里蹲一宿,她想都不敢想。
尹鹤笑了,“就算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也心疼啊,心疼本来好好一个孩子,硬是给养歪了,趁现在年纪还小,能掰还是尽量掰过来吧。”
云遮月听着感觉怪怪的,什么亲生不亲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正当她低头搅动手指头的时候,车子停了,“这就是药王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