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来的时候,小白正在操练一把尤克里里。
陶籽马上犀利点评了一番,两人对了一番暗号,竟意外发现,小白的爸爸就是陶籽当年的乐器老师!
恩师之女啊!
于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两人当即合作弹了一曲当年齐老师教给陶籽的海顿作品《老师和学生》。
把家里的什么肉肉、吨吨、圆圆都听陶醉了,第一次合作,而且一个正常人一个盲人,竟然几乎天衣无缝,仿佛两个熟知多年的老友。
最后一个音节过后,小白抱着陶籽就哭了起来,“我想爸爸,我想妈妈,我想姐姐!”
在尹鹤等人面前,她一直故作坚强,努力塑造一个坚强乐观的残疾人形象,可是弹完这首经常跟爸爸合作的钢琴曲,回忆起他们还在世时的美好,她再也绷不住了。
姨妈和叔叔的离去,对她并非全无影响,最后两位亲人的离开让她变得更加敏感,亟需发泄口。
陶籽也眼圈泛红地抱紧小白,“放心,以后有你姐夫呢,这是个大好人,有他在,你的将来再也不会出现任何苦痛!”
“可,可我觉得自己一个废人,是在利用我姐的关系占他便宜。”小白一抽一抽的。
“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陶籽笑了,“你怎么会是废人呢,你是齐老师的女儿,得到了他的真传,你可以跟着我做音乐啊!”
“我,我可以吗?”
“以后咱俩常联系,到时候你就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了!”陶籽坚定地拍了拍小白的肩膀。
当尹鹤回来的时候,小白的情绪早就平复了,哭过一场就好多了,以后应该不会想那么多了。
她甚至牵着肉肉去电梯口等尹鹤,说了声,“大家都等你们吃饭呢。”
陶籽跟尹鹤说了她和小白的关系,还说要带她一起玩音乐,征求尹鹤这个监护人的同意。
尹鹤当然没反对意见,让小白有点事干,让她的世界里除了黑暗还有音乐,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