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天倒是个能伸能屈的,连爬带滚地就去给秦二娘子认罪去了,可是这惩罚也太轻了些。
王氏看完这父子二人的双簧,便笑道:“堕了那孽种,卖了那妾,这事就算揭过了。”
杨家几人具是傻了,特别是那想孙子想得发慌的主母,险些没昏过去。
还有那怀着胎的妾,脚一软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满嘴郎君心肝。
见她哭了,杨家的人便也求起情来,说辞绕来绕去,不外乎是孩子何其无辜那一套。
王氏听他们说了百十句,突然把茶盏往地上一掷,发出一声脆响,阖府总算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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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那日的事最后如何收场,眼下还没个结果,因为秦员外和王氏把秦二娘子接回秦府去了,留下两个选择供杨府选择,一是堕子卖妾,二是和离。
杨府若不舍得那孩子就选和离,但这样一来杨府的名声在东京城就臭了,好的人家都不会再跟他们结亲。
孰轻孰重自是一目了然。
所以这是一件没有悬念的事情。
就是因为没有悬念,秦嫀从娘家听了这件事之后才长吁短叹,封建思想要不得啊。
饶是如此,秦嫀也不好干涉。
今日听娘家的近况,赵允承也在,见娘子长吁短叹,突然想起:“洛阳大伯娘交友甚广,曾经的闺中密友不乏在东京城经营,如有她千针引线,找到比杨家更好的人家也不是难事。”
那是当然。
商户和世家,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