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盈袖觉得眼睛酸涩得很,她眨了眨眼,看向别处,“如果是因为小磊,你没必要这样做。”
盛青黛没有再说话,慢吞吞收拾好药箱,负在背上,从盈袖房里离去。
盈袖看着她青衣素衫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的影壁背后,眉头渐渐攒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呢?
盛青黛发了誓,盛家医术也已经学了,估计就算以后后悔,盛家人也不允许她反悔吧?
从屋里走出来,在院子里转了几圈,盈袖脑子里还是乱哄哄地,理不出头绪,索xg命采芸给她将针线笸箩拿出来,放到院子里树荫底下芍药花圃旁边的石桌上,自己坐在石桌旁边,给未出生的孩子做针线。
这些小孩子贴身穿的衣物,盈袖完全自己动手才放心。
晚上谢东篱回来,看见盈袖在揉后颈,伸手过去给她揉捏,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了?又做针线了?”
盈袖点了点头,“做了一下午,脖子酸了。”
“……不用做这么久吧?”谢东篱目光微凝,“还是你又有心事了?”
盈袖如果踌躇不决,就会长时间重复做一件事,这是她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也是谢东篱当年教她的法子……
盈袖笑着看他一眼,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