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是如此,萧承衍没有反驳,却说:“我听公爷的。”
梁轻眨了眨眼,顿时觉得被子里暖和的有点热了,他闭上眼,没再接话。萧承衍发现他睫毛抖动,不过没揭穿。
梁轻本来就精力不济,挨着床铺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的床铺很大,连被衾都柔软厚实,带着清香。萧承衍感觉他气息彻底平稳下来后,伸手将梁轻揽进怀里,很软,带着淡淡的梅花香。
他这几日到处奔波,没过一会儿,也抱着人睡着了。
屋外的临安天空又开始落下冬雪,寒冬来临,天气一日比一日更冷。陶管家拿着新炭火推门进了主屋,一抬头看见纱帐里隆起的被子和背对着的身影,陶管家明显一愣,但还是没出声。
陶管家换上新炭火,然后将蜡烛吹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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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轻醒来的时间渐渐能从支撑一个时辰,变为半日,慢慢能服用一些流食,恢复一些力气。
萧承衍差点被逼疯的理智终于回来了些许,他开始调查梁轻中毒的原因。早在梁轻中毒那日后,萧承衍便下令严禁府上的人对外透露这个消息,府上排查后也没有任何发现。
去皇宫探查的归一也没有查到什么特别的消息,皇宫太大,没有线索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是萧承衍冷静下来想想,梁轻接触的人虽然很多,但很少在外面吃东西。那日最特别的,就是那杯御赐的酒。
但是皇帝没有必要这么大庭广众地给梁轻赐毒酒,除非那杯毒酒,是要给自己的。
萧承衍想起,他前世的时候,‘梁轻’也暗中给自己下了毒药,致使自己瞎了一只眼睛,差点就真的中毒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