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果然是吃人的地方。而且镇国公,断然不会看着萧承衍再得势。
老太监也没有再自讨没趣,想着这人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随手把人送出门,就离开了。
萧承衍听着宫门在身后合上的声音,宫外和宫里的空气没什么不同,他神色平静地往外走去,一下瞥到了宫墙下、镇国公府的轿子。
镇国公府除了梁轻,没有人有资格乘坐轿子。萧承衍愣了下,四处无人,他快步走过去,车夫和守着的侍卫都没有拦他,萧承衍纵身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便进去了。
然后差点被麻袋和绳索给绊倒。
萧承衍盯着粗壮如小臂的绳子,看了看那捆的结结实实的麻袋,又看了看抱着毯子不得已‘委屈’缩在角落里的梁轻,头一次迷茫道:“公爷,要做什么?”
梁轻面上露出了喜色:“你终于出来了,这东西实在是太占地了。去叫人,把东西丢到车尾。”
萧承衍下去叫了侍卫,然后按梁轻说的,将麻袋用绳索绑在车尾,让马车一路拖着回去。
梁轻活动的空间终于大了些,拥着被子挪到轿子中间。萧承衍听着外头麻袋和地面相撞的声音,想了想道:“里头……是我?”
镇国公府出现在宫门口的消息必然瞒不住,但如果是镇国公将萧承衍塞进麻袋里,一路拖回镇国公府,那就不一样了。
两人关系本就不合,镇国公又极有可能是豫王案的凶手,两人中间有血海深仇,萧承衍憎恨梁轻,镇国公也是心狠手辣之辈,不把人当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梁轻嗯了一声,将手上的茶盏都放进盒子里,以免因为马车颠簸而摔碎了。
他刚放完最后一个,载着两个成年男子、又拖着一个装着大石块麻袋的马车不堪重负,在颠簸的石子路上剧烈抖动了一下,梁轻没抓住把手,往前面扑过去,刚好扑进萧承衍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