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南越朝堂无人不震惊无比,一是太子册封的大事毫无预兆,二是豫王府案才过半年,皇帝却赦免了萧承衍。
官员们私下里奔走相告,然而镇国公府里却是安安静静的。
天气越发冷了,梁轻蹲在火炉旁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陶管家掀开一道门进来,说:“公爷,外头快翻天了,您还这么坐得住。”
梁轻目光都没动,道:“皇帝下旨,没有收回的道理,再吵也没用。”
陶管家看着梁轻归然不动的淡然神色,越发觉得他们家大人就是神机妙算,特别厉害。陶管家说:“公爷肯定猜到了。”
“皇帝的心思哪里是那么容易猜的。”梁轻看了他一眼,道,“所以萧承衍从礼部回来了没有?都去了大半日了。”
萧承衍脱了奴籍的身份,又因为他算是皇室宗亲,所以还不能直接去衙门办文书手续,必须得去礼部一趟。
陶管家摇头,又说道:“公爷着急了,我叫人去催。”
梁轻放下书,咬牙笑着说:“催什么?哪有国公府有人出来催礼部的,萧承衍是我府上什么人?得了,没事去叫人送上晚膳,我饿了。”
戌时未到,萧承衍回来了。冬天的夜色来得早,天空已然是黑乎乎的一片,萧承衍又是走回来的,带了一身的寒气。
镇国公府的主院宽敞别致,因为梁轻体弱,屋门合的紧紧的,却透出点亮光来,显然人还没有睡。
萧承衍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亮光,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