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隐发现了这个小细节,轻蔑地笑了一声,他尊重一切兴趣爱好,但这个人不配得到他的尊重。
“你怎么这么恶心?”舒隐弯腰扯过他的衣领,“是不是很有快感?我可不想让你这么兴奋。”
说完便冷漠地把他摔到一边,随后扫了一眼缩在墙角不敢吭声的三个人,自己独自在另一个墙角坐下。
夜晚大家都进入梦乡的时候,舒隐听到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响声,他猛地坐起,黑暗中他的视线更加清晰,迅速而准确地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舒隐的目光如同寒冰,冷冷地刺在他身上,他不由得又是呼吸一滞。
“我听说你枪杀了一个人才进来的,哪来的枪?你不是道上的人,不然我不可能不认识你。”
舒隐语气不悦,“你大半夜爬起来就为了说这个?”
死刑犯眼珠子一转,“你是被陷害的吧。”
“是又怎样,你还能帮我翻盘?”
“翻盘那是律师的事,不过我应该可以帮你找出那人是谁。”
舒隐收敛了锋芒,坐直身子静待下文。
死刑犯见他来了兴趣,也就不保留了,“C国枪支管理严格,公民不允许佩戴枪支,整个黑市的军火生意都是我做的,你只要把枪型子弹直径描述出来,我就能知道这把枪的主人是谁。”
“你以为那个人会留下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就为了让我进来?”
“顺藤摸瓜总会找到的。”死刑犯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我在道上可是只手遮天的角儿,这么多年也算是浪够了,不枉此生。”
舒隐按照回忆,将那把手枪的细节都说了出来。
“不会是他。”死刑犯的脸色有点难看,“更像他背后的那个人。”
“谁?”
“害我落网的人。”
死刑犯说的是二把手,大概觊觎一把手的位置很久了,精心做了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把他送进监狱,还无法减刑。
舒隐对黑道不感兴趣,他们现在要做的是逐渐脱离人类社会以防被人察觉到不对劲。
开庭那天,舒隐刚好被释放出来,他也去了现场,看到被告人的模样低着头轻笑了一声。
伊诺克疑惑地问:“怎么了?”
“他是替死鬼。”舒隐不咸不淡地走他出去,伊诺克紧随其后,“等那人被关进去了我们去探望一下他。”
……
接见室内,戴着手铐的颓废男子大喇喇地跨坐在椅子上偏头看向来人。
“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是替谁背锅的。”舒隐双手环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