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站在不同角度看待这件事的人,廉贞无法感同身受端木砚的灭门之恨,所以这话题还是暂停收住,免得一句话说不对劲了,再起冲突就不好了。

廉贞朝贪狼说:“我且回云顶之巅将此事禀告掌教,然后让执法长老替我班吧!对了,我看擒拿花不染一行多灾多难,还是让文曲跟着比较好,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好照顾着。”

贪狼先一步下楼,站在客栈大堂,他回头去问跟在身后的廉贞:“汇报完此事,你要去万殊楼吗?”

“我最近运气不好,还真得去万殊楼求一卦,随便帮白云阔算算。”

端木砚从楼上下来,人还未到,冰冷的声音已先至:“廉贞长老说的是,看贵派高徒究竟中了什么邪术,居然同那祸害狼狈为奸。”

廉贞长老心底有些不爽,虽说此事争来没啥用,但他还是忍不住出口狡辩两句:“花不染用邪术不假,狼狈为奸未免有些过分,除了端木宗主以外,若说这世上对花不染恨之入骨之人,定当是白云阔了吧?”

贪狼长老道:“设身处地想想,若是端木宗主被深深信任的师兄屡次迫害,你会一笑泯恩仇吗?”

云顶之巅两大高徒,一个坠入魔道一个叛逃师门,堂堂修真界第一门宗,指不定被如何嘲笑。于公于私,贪狼长老是得出言维护的。

“我是深深相信霜月君的为人,既然如此,云顶之巅也该考虑考虑如何解救未来掌教了。”端木砚这话说的不咸不淡,三分真心,七分戏谑,叫人听了很是不爽。

端木砚扬长而去,廉贞摸了摸鼻子,就和贪狼在此分手,一人往东一人往西。

八字眉站在门外,远远听了那么一耳朵,当场兴奋的手舞足蹈:“云顶之巅的执法长老要来了,那他的大弟子路一之也肯定会跟来吧?”

洛家庄弟子点头道:“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太好了!我苦练三十年只为路公子,咱们不回杭州了,就跟着贪狼长老,等路公子来。”

“师兄崇拜路公子多年,既然如此,去求洛恒搭个桥不就完了,何至于苦等这么多年才见?”

“呸,老子求他?洛恒那狗娘养的不止一次在老子面前说路公子坏话,老子不把他脑袋拧下来就对得起列祖列宗了!靠,哪里来的死鸟,滚开!”

八字眉照着天上那只灰褐色鸟打出一道真元,不料那鸟反应的极快,忽闪着翅膀躲开了。八字眉心里窝火,一想到洛恒就更火大:“不就是拜入了云顶之巅为徒么,拽个屁啊!”

“师兄?”

“给我抓住那只死鸟烤了吃!”

洛家弟子可不敢驳了少爷的心,纷纷提剑去抓鸟,八字眉也没闲着,御风上空,手脚并用,追着鸟一路出了苍云镇,撵着撵着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鸟的速度极快,而且种类有些眼熟。

好像是隼,游隼。

“我艹你娘!”八字眉浑身一凛,瞬间意识到不好,再叫手下撤离已经晚了。符咒不偏不倚打个正着,八字眉从百米高空掉落在地,差点摔吐血。

八字眉气的爬起来:“庚辰你大爷的,有种别设计偷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