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端上一屉小笼包,将花雨霁不知飞到哪里的神魂狠狠拽了回来。在豹子面前,花雨霁没有抵抗力,赶紧拿起过分长的筷子,卖力的夹起一只塞嘴里。
隔壁桌还讨论的热乎,那个老者捋着胡子,气定神闲的说道:“天赋和努力缺一不可,大家的起点一样,皆是从引气入体一步步爬上来的,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是大能。别人比你努力,自然境界比你高,等到仙道大会的时候大显身手,只要凭真本事说话,不耍阴招不下暗手,也没什么不公平的。”
“就是这个理,想扬名立万千古流芳哪有那么容易?其实仙道大会就是给咱们一个挑战前辈的机会,胜了便一朝功成,败了也能得到前辈的指点和教诲,增长人生阅历,也不亏嘛!”
“大不了十年后再来呗!”
“没错。”
花雨霁左耳听右耳冒,吃饱喝足就上楼睡觉去了。
一推房门,白云阔等在屋里。
花雨霁吓了一跳,合着他一整天都在屋里等着?
蜡烛烧的久了,火苗抽动,映的屋内忽明忽暗。白云阔坐在软塌上,一身月白色绣银线暗纹的锦袍,如月光流水,清华无双。
花雨霁跨过门槛,镇定自若,张口就叫道:“大哥哥好!”
白云阔拿着竹简的手顿了顿,温和的目光落到稚嫩的孩童身上,嗓音柔软似一捧轻雪:“辈分错了。”
“啊?”
“我师哥是你师父,你应当唤我什么?”
花雨霁恍然大悟,顿觉尴尬:“师……叔?”
“嗯。”白云阔坦坦荡荡的应下。
“可是我师父已经不是云顶之巅的弟子了呀?再说他和你同门不同师,这关系有点远。”花雨霁小个不高,需得手脚并用的爬上软塌,跪坐在矮几前目光炯炯的看着白云阔,“我只叫你叔叔好了,一口一个师叔的叫你,要是碰上同门,他们肯定问东问西,你也不好回答吧?”
白云阔放下竹简,定定看着他:“窦小公子岁数不大,心思倒不少。”
花雨霁笑嘻嘻的拍马屁:“仙道大会快开始了嘛,到时候仙道修士齐聚一堂,白叔叔绝对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白云阔楞了一下,道:“你不说,我险些忘了,今年仙道大会是葭月初九,难怪连这辽东城也热闹起来了。”
花雨霁问道:“白叔叔准备何时启程回昆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