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今被酒气熏得脑仁疼,先走去窗边把窗帘拉开,打开窗户通风。
等新鲜的空气灌进来,把酒气吹散了些,房间里才像个人该待的地方。
陆时今没把沈劭叫醒,倒是窗外照进来的光让沈劭感觉刺眼。
沈劭皱了下眉头,眼睛没睁开,估计以为陆时今是哪个没记性的下人,冷着声音责怪道:“谁让你进来的,把窗帘拉上,滚出去。”
“嗬,你可总算醒了?”陆时今在床上找了片干净的地方坐上去,啧啧了两声,“你能告诉我你把自己糟践成这样,到底想干嘛吗?”
沈劭听出是陆时今的声音,在床上翻了个身,手掌捂住眼睛,哑声道:“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我再不来,你妈都快急死了。”陆时今叹了口气,“你妈都这把年纪了,你做儿子的还让她这么担心,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来,你跟哥说说,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要是实在不想活了,我也就不劝你,我知道你这些年活着累,早点解脱也好。”
沈劭淡淡地说:“你不用激我,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就这么点酒还不至于要死要活。”
“那总有原因吧?我认识你多少年了,可从没见过你这样。”陆时今故意地问,“怎么,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沈劭沉默了一会儿,陆时今自言自语:“看来我是猜对了,是君黎?你俩怎么了?前一阵儿不还好好的吗?”
沈劭慢慢把遮在眼睛上的手放下,双眼空洞地望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
“我和他提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