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着一张脸,很有威严地瞪退了偷摸围观的所有人。
只是这个动作,在这府中,忽然令他想到了一件事一个人。
“国公。”
“何事。”
“你府上那位连芳姑娘呢?”
“辞了。”
“……”动作真快。
路过庭院时,厚着脸皮的元霄又开口了:“国公。”
“什么事?”
温仪手有点酸,小兔崽子还挺重,但话是他撂下的,人也是他抱起来的,这会儿说抱不到,未免有损他男人的尊严。眼下抱着的这位可是已经腆着脸毫无尊严可计较了。
暗中使出千斤坠的元霄暗示他:“好像有人在看我们。”
看他们的人挺多的,不知道元霄说的是哪一个。
元霄眼神示意了一下:“蹲着的那个。”
“……那不是人。”
但话既然开了口,温仪顺手就放下越来越重的太子。
他暗中抖了抖手:小兔崽子份量挺重。
太子暗中松了口气:还好千斤坠没白学。
温仪冲坐在那儿歪着脑袋盯着他俩的球球招招手:“来。”
得了温仪许可,球球欢快地扑了过来,绕着他和元霄转圈,立起身子就要往温仪身上扑。元霄羡慕地撸着球球的脑袋,又去揉它白软的肚子,最后去捏它的爪子。球球嗷了一声,温仪道:“你又不是母的,看上他也没用。”
温蝶在那儿道:“老爷,早点已经备好了。”
温仪嗯了一声,一手招过球球,与它伴着慢慢往前厅走。
温府的景比较别致,山水洞石,银装素裹,没有皇宫内院大气,却更添几分精致。这院中也有红梅,上头覆的雪被下人清扫开来,如今就矗立在雪地之中,焰阳一般。
“昨日的宫宴可还顺利?”
“吃顿饭而已,还能怎么。”元霄走在前头拿了根树枝引老虎玩,状似不经意说,“六皇叔来敬过酒,我听他意思,似乎是国公朋友?”
其实元齐安根本没说,他就算想说,也不会当着这种场合说。太子虽然是太子,却也暂时未被元齐安放在心上,当不成对手。大乾的太子,可不是光一纸圣旨立了就算数。他一个皇叔,难道还要和一个比他小的侄子炫耀自己?是嫌得势太快么,皇帝可还在那里。自古权前无父子,谁那么傻。
但是元齐安私底下,倒确实和温仪说过类似知己好友这种虚伪当不得真的话。故此刻温仪一听,虽有些疑惑,倒也没有多加怀疑。只说:“他为君我为臣,如是而已。”
“叔公儿子很多,如今我见了几位叔叔,但三皇叔倒不曾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