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捶,一个护,钱佩兰的初恋情人动弹不了,脸都吓紫了。
老大夫瞥了他们仨一眼,拿起晾干了的药方甩了甩,不慌不忙的道:“每天一副药,坚持喝个一年半载,也就差不多了。”
白大汉的拳头停在空中,他后背冒出了一身冷汗,但他整个人看上去反倒精神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还能治就好......”他回到自己原位,重新躺平。
钱佩兰坐在她那初恋情人身边,低头抹泪:“都是我害了你,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按腿,你一定会没事的......”
她那初恋情人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语气温柔的道:“是我害了你,要是当初我不走......”
白大汉刚变好转的脸色,瞬间又黑了。
他用力拍了拍地面,语气极冲的吼道:“狗男女不得好死!都给老子滚!”
眼看又要打起来,大队长头疼的摆了摆手,让围在一旁的村里人出力把他们仨抬走:“没事了就各回各家,回头药抓好了我给你们送去!”
白大汉哼哼两声,不说话了。
就在村里人要把白大汉抬走的时候,老大夫将他刚刚写好的药方拿起来,徐徐道:“慢着,这药费谁出,你们得给个章程。”
大队长没多想,下意识道:“队里出吧,药能要几个钱?”
住农村就这点好处,山里草药多,只要不是特别珍贵的药材,几乎都等同于不要钱。
老大夫掀了掀眼皮,顺手将刚写好的药方递给钱佩兰,慢吞吞的道:“一共是一千零九十五元,你给吧。”
大队长惊了,他一度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一连问了三遍,最终才确认老大夫说的就是一千零九十五元没错。
不用他说,村里人听到这个数目也不干了。
“队长,这钱哪能从队里出?是他们自己家的问题,当然得他们自己出,跟大队有什么关系?我们帮忙把他们抬过来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就是,一个管不住自家婆娘,两个没有礼义廉耻,这样的人管他们干什么,自生自灭得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这钱不管怎么论,都该他们自己出,能出多少出多少,出不了那就少抓点药,一副药多吃几天......”
听闻这话,肃立一旁的老大夫幽幽的道:“一副药吃一天就没效果了,多吃几天最后没治好可别怪我。”
白大汉本来有些犹豫的,听闻这话一把抓过钱佩兰的后脖领,语气凶狠的道:“给钱!你不是从狗都嫌那儿拿了一千元吗?都给我拿出来!那是我侄女的彩礼,跟你没有关系!”
钱佩兰紧紧捂住腰间的口袋,她还想挣扎一下,咬牙道:“大队长都说了这钱从队里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要找就找大队长去!”
大队长本来还有些同情钱佩兰的,闻言脸色一沉,直接拍板道:“大队不是我的一言堂,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觉得不该出,队里就不可能出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