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越刚进来和那位叫顾之景的练习生打招呼的时候。
两个人没有什么上下级的关系,倒像是平常的兄弟朋友。
他今年二十一,在圈子内颠沛流离将近十年,很久没有过这样的体会。
资本方真的能将练习生当成朋友,而不是赚钱工具吗?
有过失败经历的人,理应更加谨慎。
但盛迟却还想再赌一赌。
斐越还在滔滔不绝,却见盛迟伸手叫停。“不用了,我已经决定了。”
“我留下。”
—
练习室内。
声乐课老师请了假,这节课改了自由训练。
练习生许临源去外面接了杯水,又换了块干净毛巾,回来就见顾之景一个人窝在角落发呆。
他和顾之景年纪相仿,平时关系不错,也就是刚刚提醒他贴招聘单为他打圆场的那位,知道顾之景平时的脾气,这会儿见他这样子倒奇了:“怎么了?”
他打趣,“别告诉我在为这个月的考核任务担心吧?”
“怎么可能——!”
顾之景一哂,托着下巴,桃花眼眯了下,“我是在想那个新来的练习生。”
唔,盛迟看起来是不太好相处,但的确长得好。
加上还是从南韩回来的,实力一定很强,说不定比江余都厉害。
等会儿,他刚刚是不是说要争队长来着,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齐望好像也盯着那个位置——
许临源敏锐,迅速捕捉到重点:“……什么练习生?”
顾之景刚想回他话,旁边呼啦啦围上来一群人。
“什么什么,什么新来的!”
“顾之景,你看到那个空降了?!”
“你刚刚不是出去贴招聘单了吗?又听到什么风声了?”
顾之景:“……”
他犹豫片刻,刚想回避掉这些问题,又有人从练习室外面回来,进来就喊:“速报!斐哥在和一个新来的签合同!”
“不是吧,空降真的来了?!”
“他什么来头啊?!这算一期还是算二期?”
有人来推顾之景,“说话啊顾之景,你刚刚说的就是那个吧。”
众目睽睽下,顾之景只能含糊道:“……反正我觉得应该挺厉害的。”
齐望原先靠着练习室栏杆,闻言却轻嗤了一声:“真有本事何必来这,要我说——”
他微微眯眼,带了一点轻浮促狭的意味,“谁知道他是靠,什,么进来的。”
他把其中几个字特意念了重音,像是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