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越作为业内良心老板,开的分成条件相当不错。

只仅仅出道一年,他卡里的积蓄除了汇给母亲的,剩下的已经够买套小的房子了。

如果——他是说如果,等到日后各有发展的时候。

他能给的起顾之景一个家。

盛迟扬了下下巴:“打开看看。”

顾之景乖乖打开那个盒子。

然而在盖子拿开的一瞬间,他却当即怔了下。

那是一只新的耳钉。

他终于知道看到那个盒子时的熟悉感来自何处——这个耳钉和他耳朵上这个是同一品牌的,只款式不太一样。

盛迟送的这个是镶着碎钻的小爱心型,很漂亮,在日光灯下也泛着漂亮的银色光泽。

顾之景的手心微微发麻。

他平时长年累月地带着现在耳朵上这个耳钉,从来没想过要换新的。

艺人的服饰大多都是交给其他人道理,平时也有合作方或是造型师想给他配过别的耳钉,他一律不要。

至于原因。

他知道,盛迟也知道。

然而他还是给他送了一个新的。

“我知道你对于现在这个有点特殊的执念。”

盛迟轻声说,“但既然都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要不要试试换种不一样的心情?”

他知道顾之景的想法。

他想把这个作为纪念,作为自己立誓永远不会回去,不会屈服,永远不会妥协的证明。

然而时间久了,它却像一根被软肉沉沉包裹着,融进身体内割不掉的刺。

哪怕他现在过得再幸福,只要看到这个耳钉,就又会想起原来那点属于顾家的破事。

所以他才想让给他换个新的。

换个新的,他送的,能证明从这一刻起顾之景抛却了原来的所有。

他不再是顾家的顾之景,而盛迟的顾之景。

“不想曾经了。”

“现在开始当我的家人,不好吗?”

顾之景的掌心麻了麻。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

搞了半天,盛迟在前面铺垫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在这一刻说这句话。

“这算什么啊,定情信物?”

顾之景扬起桃花眼,看向盛迟,不甘示弱似地逗他玩,“我怎么听着像是求婚啊?”

盛迟说:“那你答应吗?”

顾之景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盛迟又重复了一遍:“如果现在我是在向你求婚,你答应吗?”

顾之景再次怔住了。

他大概是没想到,盛迟会用这么突然的,这么平静的口吻和他说这么重要的话题。

顾之景有点没反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