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元墨头疼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把信拿走了。
元墨回身,看到了姜九怀。
他不知什么时候下来的,春衫轻薄,风吹水面来,袍袖当风,整个人像是会随着风飘然而去。
姜九怀一目十行,看过多了信,道:“你去点点银票。”
元墨这才发现匣子里还有一叠银票,点了点,心里一沉。
这数目,是言妩的身价
不、不会吧?
“言妩为自己赎了身,和季云安走了。”姜九怀把信还给元墨,“他们说无颜见你,不敢面辞,希望你能原谅。”
元墨眼前发墨,两眼发直,整个人摇摇欲坠。
天呐,这是什么世道?
难道就没有一个女伎能逃过这个诅咒吗?
为什么一定要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风风光光地当一个花魁不好吗?
不好吗?
言妩,你是言妩啊,你是能挥慧剑斩情丝的言妩啊!
“她、她不是早就拒绝了他么……”元墨颤巍巍道,“她明明说了不让他来找她啊……”
难道就是因为去城东那一晚,他们俩假戏真做、旧情复燃,言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