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月盯着他：“你难道有读心术？”

不然怎么她想什么晏鹤归都知道？

晏鹤归被她给逗笑了，勾了勾唇道：“读心术是没有的，不过是比你年长许多。”

姬无月的面容中还带着一丝稚气，变成僵尸之后面容会停留在变成僵尸前的那那一刻，所以姬无月在变成僵尸的时候应当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僵尸，死后一口气郁结于喉才能成僵，凡是成为僵尸者，必定生前有执念，但是晏鹤归也从未见过像姬无月这样的僵尸，也未曾见过飞僵的存在。

姬无月看上去就像个正常的人类，除了面色苍白了些，和她共处一室的时候也没有脉搏和心跳之外，就像个普通人类小姑娘。

她死的时候才这般年幼，到底是有什么执念让她成僵？

晏鹤归旁敲侧击地问起这个问题，姬无月却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她醒过来之后就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只是偶尔会有一点点零星的记忆冒出来，比如刚才。

姬无月道：“忘了同你说了，那个青山会驭鬼术。”

“驭鬼术？”晏鹤归神色微动，眸色深沉了几分。

“对。”姬无月感叹道：“没想到如今玄门中人天赋居然都这么高了，随随便便碰到的一个人都会驭鬼术。”

“不。”晏鹤归却摇了摇头道：“驭鬼术流传于鬼道之中，如今大概已经失传了。”

他给应该在特事部休息的柳亦发了个消息过去，让他亲自去处理青山这件事，“如今玄门之中，驭鬼术已经失传，我并不知道青山是从哪里学会的。”

“是吗？”姬无月有些迟疑，片刻之后还是坦诚道：“不过那个青山学会的驭鬼术只是个皮毛罢了。”

晏鹤归眸色微动，看向她：“莫非你会驭鬼术？”

“我不会啊！”姬无月诚实地摇了摇头：“但是我好像见过完整的驭鬼术是什么样的。”

她说的十分坦然，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这番话意味着什么，但是晏鹤归却是知道的，他在心中思索着，莫非姬无月生前也是玄门中人？

“如果我把驭鬼术画出来，”姬无月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晏鹤归，十分认真道：“我能拿到成僵证吗？”

晏鹤归轻咳一声掩盖笑意，道：“这个倒是不急，你加入特事部之后自然会拿得到成僵证，至于驭鬼术，你画出来之后可以挂在特事APP上卖，鬼道中人应当十分愿意买下来。”

见姬无月对特事APP十分有兴趣的样子，晏鹤归估算了一下上菜的时间，给她解释了起来。

特事APP乃是特事部和玄门协会联合创办的，里面大概分为三块，一块是用来接下的单子，一块是专门用来售卖法器和其它东西的，还有一块就是论坛了，可以在上面随意八卦和交流玄学经验。

至于普通人类，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下载特事APP，但是只能在上面下单罢了。

晏鹤归的时间掐的很准，他刚给姬无月解释完特事APP，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陶之带着其它的侍女将晏鹤归下单的所有菜品都送了上来，末了，陶之温声道：“晏部下单的特殊菜品老板正在尝试，很快就会送上来。”

她的眼神不着痕迹地从姬无月的身上扫过，对上姬无月隐隐有些羡慕的眼神，陶之微愣，对她笑着点了点头之后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