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疯了。”

这会是巧合吗?

文吾忽然意识到,这幅画可能是真的有问题,他开始想办法扔掉这幅画。

下山的路本就被封了,他便趁夜把画丢下了山崖,混入了山下的淤泥中。

他以为这样便摆脱了这幅画。

然而,第二天一早。

这幅画又回来了。

就静静躺在他的枕边。

好似昨夜有什么东西来过一般。

它就像一条毒蛇,不死不休地缠着他。

“既然你们来了。”文吾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就带这幅画走。”

这是他眼下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在书院发生更多诡异的事情之前。

他想到了不止一种可能以及由此可能引发的后果。

可不论哪一种可能,都需要温染和白哲把这幅画带走。

“我们当然会带走它。”温染说罢,直接起了身,要去取画。

白哲却按住了他的手,反而是自己起了身,接过了文吾递来的画。

画卷“唰”的展开,画中那白衣男子犹在独自抚琴。

温染看向那画中的男子,真是奇怪,每一次看这幅画似乎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幅画,这间书院……

刚刚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温染忽然被什么动静惊醒了。

手下一摸,居然是仙界内庭下达的传令符。

不需要展开,这传令符便将其中的消息秘密传递给了温染。

【速回内庭,速回!西王母令。】

西王母亲传的令符。

温染心下一惊。

印象里的西王母是个十分严肃古板的仙者,平日总是不苟言笑,而且深居简出,早已不太过问内庭之事。

这次突然发来传令符,而且语气如此紧迫,难道内庭出事了?

温染见白哲已将画卷收好了,便转身对文吾行了个礼。

人界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

温染郑重地行了礼后:“先生,多谢这些时日照拂,我们走了。”

走前,他把文吾之前借予他的书逐一奉还。

文吾却有些恍惚。

温染见他没有回话,便和白哲直接离开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恰好是日落之时。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温染临走时忽然想起了什么,“等一下。”

白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跟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