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小童终于听明白了,脸也红了,磕磕绊绊地问道:“真、真的?那二公子到底是不是凶手?”

灰衣小童将最精彩之事说出后,便有些兴致缺缺地继续扫了两把地,“我估摸着就是他了,但是他并不承认自己杀人,只要他自己不承认,掌门有得是办法护住他。”

“啊?那、那那……”蓝衣小童结巴了半天,脑子里又浮现出那名挂在檐下的身影,那名姑娘身材瘦弱,在风中摇晃着,他甚至觉得风就能将那轻飘飘的身影吹走。

“那姑娘也真是可怜。”蓝衣小童终于将话从脑子了顺了出来。

“是可怜。”灰衣小童一边扫着地,一边喃喃道,“她家人千里迢迢赶来,大概要空手而归了。”

王元洲负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眼中含着一丝烦躁:“本来就是一件小事,怎么还能越闹越大。”

孙景丞站在一旁,神情平静:“二公子承认与何卉敏见过面,是自掘坟墓之举。眼下任谁看来,都觉得他是凶手。”

王元洲叹了口气:“弘儿也是气运不佳,本就不是他杀的人,现在却被苍海派咬着不放。”

孙景丞沉吟片刻:“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那挂尸体的人,查不出此人是谁,我们便不能轻举妄动。”

王元洲有些纳闷:“你那晚去扔尸体,就没有察觉到丝毫吗?”

孙景丞摇摇头:“没有,那人是有备而来还是无意撞见,无从而知。看来和万魔窟的这桩生意,得缓一缓了。”孙景丞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还有,我一直疑惑一事,那何卉敏是如何能破了棋布星罗阵,进入那间院子的。”

王掌门却不甚在意道:“反正她也已经死了,追究此事也无用了。”

“掌门,江少阁主求见。”门外传来内务弟子的通报声。

王元洲眉头一挑,有些意外地看向孙景丞。

“请他进来。”

王元洲差人端上热茶,江珣入座,手边便是氤氲的热气,他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喝的打算。

“不知江少阁主登门拜访,所为何事啊?”王元洲坐在对面,拿茶盖拨了拨茶水,客气且老套地开口。

江珣的目光在王元洲和孙景丞的身上扫过,微微一笑道:“想必两位此刻正为王公子之事烦恼。如今连门口扫地小童都在传,王家二公子丧心病狂,对一弱女子下此毒手。”

王元洲摸不清江珣是敌是友,依旧低头划拉着杯盖,没答话的意思。他知道江珣此人面上文质彬彬,实则妄自尊大,从头到脚都是皇宫贵族里的那一套毛病。他也没打算和一个小辈一般见识。

江珣又继续道:“但我认为凶手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