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云达打发二人先住了下来，拨给她们一个小小的院落。

温玉茹问过两次丈夫什么时候回来，凌云达都推脱说，“四弟那边得看宗门情况，我也不好说。”

本来就打算在这里过年，温玉茹也暂且没多问了，耐心等着，还吩咐过碧霄几次，“霄霄，祖宅这边规矩多，你别乱跑。”

碧霄明白第一天的下马威终究还是见效了。

凌云达倒也没做多的，就是给她们母女二人展示了一下凌家的家底。豪宅中到处都是奇珍异宝，温玉茹自然会留下一个不好多碰的印象。

“妈妈过去也没来过吗？”

“哪有那么容易？我就和你父亲成婚的时候来过一次，之后联系你大伯，都是联系村里的主宅。”

碧霄了然，也没有多跑。

当天晚上凌云达摆了一桌菜请她们一起过去，餐桌上只有凌云达和他的夫人，凌霁月，凌白霜。

这仿佛就是一场普通的家宴。

但是吃着吃着，凌云达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听白霜在学校说，碧霄手里有不少法宝？”

碧霄回家后还没来得及和母亲说起，温玉茹自然回道，“碧霄手上哪里能有什么法宝？想来是传岔了吧。”

碧霄心下一动，好似感觉到了什么。

凌白霜刚想开口说话，凌云达就按下她，仿佛是故意的，“哎，不要紧，弟妹不想说就不说，我凌家还能缺了小辈这点儿东西不成？不过是想要瞧瞧，看个稀奇罢了。”

这话就有些刺耳了，仿佛是在说温玉茹是故意隐瞒的。

温玉茹皱了皱眉，想要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什么都没说。

这顿饭吃得很不舒服，碧霄感觉要遭。

一回房间，她就主动想要先解释清楚，温玉茹忽然竖起食指放到嘴边，“嘘——！”

十分钟后，门口竟然有个身影悄然离开！

温玉茹这才放下手，捏了捏女儿发凉的手，“不必告诉我。你也到该有自己小秘密的年纪了，只要不会出事，你自己知道就行，如果觉得有风险，再告诉爸爸妈妈。”

碧霄对母亲的举动瞠目结舌，几次张嘴，最后才问了出来，“妈，我还以为你会……”

“会质问你怎么回事？甚至让你交出来给大伯？”

碧霄沉默地点点头。

她知道母亲很爱自己，但是小时候，类似这样的事情，母亲又仿佛是更偏向外人。她手中的玩具也好，其他东西也好，其他孩子问起，家长问起，母亲就会送过去。

看着女儿真的点了头，温玉茹只觉得自己心里像是针扎了一般疼，几乎淌出血来。

她慢慢抚摸着碧霄的头发，颤抖着低声道，“那时候你还小，你父亲不在，我们俩都是没有灵根的普通人。一个玩具，让他们拿了就拿了，总比在其他地方吃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