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泽尔微微皱眉,伸手紧紧按住胸口,想要按捺下这种感觉,却只是徒劳,倒是引来顾惜关注的目光,“你怎么了?”
他摇头,“没事。”
顾惜一脸狐疑,“真的吗?为什么我看着你的样子,感觉等我一离开,你下一秒就会挂掉,真的不用叫医生吗?”虽然身为男主恢复力超强堪比牲口,但他的伤口刚才进行二次缝合不超过半个小时,稍微不注意医生之前的努力就得白费。
克莱泽尔原本想拒绝的,但是心中那种抽痛的感觉愈发强烈了,简直难以忍受,他索性不管那么多,破罐子破摔,“医生。”颇有些冷艳高贵的感觉。
不过因为是他,顾惜也不计较,好心的帮忙按了床头的按钮,召唤主治医生过来。
她以为等医生来了,她就可以走了。然而事实证明,是她想太多了,不仅没能如愿离开,甚至还被堵在病床前,被指着鼻子训斥,“你是怎么照顾病人的,啊?!不知道他的伤口刚才进行了二次缝合吗?!你是不是跟他有仇想他死快点啊?!再这样折腾下去,你不如直接给他一刀算了,简单省事!”
顾惜:“……”
感觉真是哔了狗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全都怪罪到她身上?
主治医生骂了许久终于词穷了,不过他还是恶狠狠的朝顾惜甩了无数眼刀之后,这才舍得放过她。后者在他转身后,瞬间将视线投向病床上的罪魁祸首,准备先用眼神将其凌迟,然后就发现某人已经闭上眼睛装昏迷(睡),根本接收到她的信号。
顾惜气得牙痒痒。
之后她几次想走,但是陪护的小护士以及守在必经之路的主治医生总能用可怕的眼神将她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于是,从前很少生病而现在根本没有生病资格的顾惜,第一次感受到了医院的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