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身。忽然,一直冰凉的手按住了我放在身边的手。丝滑的丝被轻轻盖落我的手背,藏起了他握住我的手。
“哥,我的药。”孤煌泗海说。
“好。我去给你拿。”孤煌少司起身,我立刻说:“药这种小事吩咐下人就可以了,我去帮你叫慕容袭静。”我想走,按住我的冰凉的手越发用力。
我不明白为何孤煌泗海如此平静,对发现我身份之事只字不提。还是,他要等我走了再提?
可是。既然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他又何须多此一举?!此刻只肖他与孤煌少司拆穿,身负重伤的我完全无处可逃,任他们摆布!
“泗海的药不能别人去取。”孤煌少司异常认真地说,俯看我的目光之中多了一分命令,“你在这里看护泗海。”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脚步生风,衣摆轻扬,外面已经雨停。如夏季的雷阵雨般,竟是透出了缕缕阳光。
忽的,纤长的手指钻入我手心下。一点点划过我的手心,丝丝轻痒如同小狗舔过你的手心。
我立刻转身正对他,他邪笑盈盈地看我,嘴角和雪发上还残留着他的血丝,恢复生气的他不再像那只躺在地上被人射伤的白狐,而像是刚刚挖取人心取食的狐妖!他俊美无暇的脸和那双狐媚的眼睛在笑容之中更加摄人心魄。
我用力收手,他的手被我一起牵扯出他的锦被,依然不放,他笑看我:“你没要我的命。”
我伸手朝他脖子掐去。他立刻抬起另一只手扣住我的手:“你已经错过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