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跟我出城,把帽子戴好,低头走,别出声。”
柳沅稍稍沉默了一下才低声开口,他伸出手捂了楚政的嘴,担心楚政出声引来别人。
他知道楚政不该是这样的,堂堂宸王殿下不该是这样的,可他做不到。
这世上只有他眼里的楚政是不一样的,他眼里的楚政不是宸王,不是皇子,不是要做未来皇帝的储君,他眼里的楚政永远是当年那个沉默孤独的锦衣少年。
“沅沅,我腿麻……呜……”
楚政舍不得拿开柳沅的手,他一边含糊不清的嘟囔,一边倚着墙根直起身来,然后垂着颈子脖子,一个劲的趁机亲柳沅的掌心,他在这窝得时间太久了,两个脚底跟针扎的一样,一走路就是五颜六色的疼法。
“——真的疼,等太久了,沅沅抱,抱一下——”
楚政有理有据的去柳沅身前,耷拉下眼角,他现在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傻子,任何枷锁桎梏都与他无关,他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记不起来,他只知道他现在难受,所以他应该以此为由,腻腻乎乎的凑过去跟柳沅撒娇。
“沅——唔!”
楚政没指望自己能成功,当柳沅真的轻轻抱住他的时候,他又惊又喜的眨了眨眼睛,差点惊得咬着自己舌头,雀跃的小火苗在意想不到的时刻呼得迎风生长,烘得他心头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