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疑惑:你没有几十年好活了?你不是妖吗?我们妖和人的寿命不一样的。
穷途末路了。
郑国苦涩道,现在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消耗完自身,再沦为山间普通的野兽。
白桃吓一跳,又去看嫪毐,只见他在青铜车接受跪拜,遂放心大胆的追问:怎么会这样?
你还记得次我送你的鲤鱼吗,那鲤鱼早已成精了,只是妖力溃散,重回混沌而已。
郑国道,再过几百年,也许几百年都不到,这世所有的妖荡然无存。
白桃蹙着眉头追问:有别的法子吗?
郑国摇头,没有,所有的妖都是在等待死亡。
他顿了顿,喃喃补道,除非,妖不做妖,做人不对不对,妖不能做人,还能还能成神!
他豁然道:对了,妖只要成神就能逃脱死亡的命运,只不过妖成神已经是五百多年前的殷商时期了,现在怎么能成神呢?嘤嘤嘤,我还是只能死了算了。
经他这么一说。
白桃想起一事,再联系这个嫪毐入秦的缘由,做了个猜想,我知道那个嫪毐,可能想要做什么了。
哪个嫪毐?
就是你说的红毛蛇妖,车那个红毛。
哦哦,红毛啊。
白桃继续猜想道:他或许想吃掉秦王,成神。
郑国摇头,不对不对,君的王气极其霸道,身有大气运在的,若是君抵触的话,妖精根本不能迫害,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迫害是要遭天谴的。
白桃记起以前自己和阿兄商讨着要养到人皇肉封禅的事情,有点讪讪,那我想不出嫪毐除了觊觎秦王,还留在这秦国意欲何为了。
毕竟也没哪个妖想跑来凡世单纯的想朝。
郑国抖了抖嘴皮:你这么聪明的狐狸精想不出来,我更加想不出来了。
这不是聪明不聪明的意思,实在是嫪毐的动机实在是太过于模糊,这两年了除了嚣张跋扈,还没任何动手的迹象。
白桃冥冥之中有种极度不详之感升腾而起。
但是理不出头绪的感觉,实在让她很抓毛。
她气呼呼的瞪着下面青铜轺车的嫪毐,他来什么秦国,烦死了,要是我比他厉害,看我不把他擀成面条甩着玩。
郑国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也跟着烦道:对,都怪这个红毛蛇妖!
擀成面条甩着玩?
正在他们谈论之时,不知何时本在青铜轺车的嫪毐现身坐在他们方才的桌子。
嫪毐眼尾挑,骨肉匀亭的手正捏着一玉盏,瞬间化为齑粉。
齑粉从他的指尖泄露。
泄露间,无数蒸腾缭绕的妖气从他暗红色的袍服弥漫开,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显得赏心悦目,还叫我红毛蛇妖?
白桃,郑国:
两只妖精当场被抓包。
白桃一股恶寒从脚爬到头,实在想不明白他从地到酒楼如何能够这么敏捷,这真的还是妖吗?
这种速度,恐怕是仙人也无法做到。
她边注意着嫪毐,边暗暗用眼角余光一瞥街道。
只见街道还挺立着位嫪毐,周围的百姓正对着他俯首跪拜,一动不动。
原来方才的幻术并未破解,他只是在画地为牢。
何等恐怖的手段?!
郑国更甚,他以一种恐惧的姿态,不住的往后退缩,竭力遏制住自己的声音,你你身有种种孽障,你还你杀过人。
是啊。嫪毐声音轻飘飘的,凡间可真有意思,我学会了说话,学会了去笑,也学会了杀人,怎么?你还怕我杀了你?
白桃贝齿咬紧,赶紧挡在郑国面前。
心急电转间,她只听到自己尚且冷静的声音,你究竟要做什么?
做什么?
嫪毐垂下眼睫,看向她脚腕绑着的两个金铃铛,再徐徐道,一个想拿我做擀面,一个喊我红毛蛇妖,你说说看,我还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