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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行 吴沉水 782 字 2022-11-23

那样冷冽的人,其实靠上去,胸膛也有温度。

不多不少,却能一直一直暖到你四肢骨髓里,一直一直能,暖到你全身发软,在一片慌乱羞涩中,升腾起一片美好的甜意。

那个时候,诺大的叠翠谷,仿佛用糖酥酪蒸过,吸一口,都能甜进心里。

因为,我的谷主,他不再是我的谷主,他告诉我他的名字,他手把着手,教我写下那两个字,他还额外开恩,准许我在私下无人的时候,可以那么叫他。

虽然我从来不敢。

对了,他的名字叫什么?

我的心情骤然焦急起来,犹如丢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样辗转难安,他到底叫什么?我怎么可以遗忘了他的名字,我怎么竟然遗忘了他的名字?

我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梦中的我,急得眼泪直流。

“你竟敢忘记谷主大人的名讳,胆子不小啊,来人,将他右手的两根手指头砍下了!”

谁高声怒骂,随即,有人上来押住我,逼着我伸直右手,另一个高高举起斧头,毫不留情地砍了下来。

剧痛如约而至,潮水般侵袭入心,我“啊——”的一声尖叫,挣扎着醒了过来。

“好了好了,救过来了,救过来了!快告诉东家去!”有谁喊了一句。

我愣愣地聚焦视线,发现自己平躺榻上,边上坐着一人,那面目清俊,笑容可掬的,却是老相识栗亭栗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