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去圣母慈善医院,”唐安邦吩咐道,“进去后有医生来接你。”
唐安尧不解地看向他。
“来之前已替你想好了后路,”唐安邦冷着脸,“实在不行,你不是有狂躁症病史吗?”
第16章
唐安尧只知道,这回若是还不尽快自救,只怕他真的要被毁了。
毁不毁的其实也不是那么要紧,要紧的是,他不能以杀害沈涛的名义被毁。
沈涛是他的爱人,他唐安尧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爱人生死不明,而自己竟要背负这样重的罪名。
与这个相比,之前的性丑闻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不足挂齿。
他甚至想过,就算不拍电影也没什么,就算被唐家除名也无妨,但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沈涛。
那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抛弃遗忘的对象,沈涛于他,是唇齿相依,血肉相连。
人人以为他爱电影如命,但那其实刚好是他擅长的表达方式,正如他以前对沈涛说过的那样,他迄今为止全部的电影都在讲述自己,如果把这个方式从他生命中硬要剥夺开去,他并不如旁人以为的那么痛不欲生。
他从来眼界开阔,思维清晰,就算没有投资方,没有电影公司肯跟他合作了,他仍然可以做别的,拍独立纪录片,做独立制片人,甚至于做完全不考虑观众反应的独立电影,说不定这种更为无压力的创作,还能令他发挥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