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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珠又安慰了婉嫔几句,并再三叮咛,“打死也不要说”,接着就跟盛安怀去了干清宫。在干清宫,她充分践行了这个原则,不管怎么打,一律咬牙喊冤。

纪衡不在场,指挥人刑讯的是盛安怀。盛安怀心想,皇上这回是真的动了怒了,直接让人在干清宫行刑。虽然他不知道皇上到底想从这宫女口中问出什么,但他知道,绝对不是“冤枉”。

打了两天,连盛安怀都有点佩服翠珠了,这宫女还真有几分骨头,昏过去好几次,到后来意识都不太清楚了,依然只喊一味喊冤。

盛安怀把一无所获的结果告诉了皇上。

纪衡听罢,让他们看管翠珠,不用再打了,转而去了芭蕉阁。田七太想看热闹,偷偷跟上,纪衡看到了,却没理会他。

婉嫔因翠珠被带去太久,心中早就北风卷地百草枯折一般,看到皇上前来,再无欣喜,只剩心虚。

愚蠢又固执、胆大又软弱,把这几点综合起来,纪衡想不出比这更悲剧的性格了。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怀着自己的孩子,纪衡心里头突然就有那么点厌恶。

审问是需要技巧的,皇帝一般都很狡猾,在套话这方面,他们总能无师自通。眼前纪衡到了芭蕉阁,沉着脸怒斥婉嫔,“你自己吃红花,难道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朕的,所以想打掉这野种?!”

一下就把重点转移到“孩子是不是皇上的”这种严重问题之上,婉嫔当场就吓傻了,这种罪名她可不敢担的,沾上一点全家玩儿完。脑中混乱一片,她很自然地就以为翠珠已经招了,所以皇上才会误会,于是婉嫔跪在纪衡脚边哭边解释。虽然和太监争斗不是好事,但总比被误会成私通别人强上百倍。

听到婉嫔又说她不是,田七面色坦然,只心内骂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