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音继续叫着,一直在尖叫着。
直到一双手,拍抚上了她的背脊。
那手,是冰冷的,像是染上了雪意。
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被,但靡音还是感觉到了那阵凉意。
那是,殷独贤身上特有的凉意。
然后,她头上的被褥被掀开。
殷独贤,就坐在她的身边。
“没事了,”殷独贤帮靡音将额头上那被汗水沾湿的发给抚顺,他说:“没事了。”
他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平静。
但,也许是这初春柔&软空气的熏染,殷独贤的平静,染蒙上了一些别的东西。
靡音忽然抱住了殷独贤。
紧紧地抱住。
像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
像是在惊恐的海水中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没事了。”殷独贤道。
声音很轻。
他说:“没事了。”
风吹入,将轻纱帷幔吹拂起。
像一层水,牢牢地包裹着他们。
靡音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被褥。
那上面所绣的牡丹,在安静地绽放着。
安静地,绽放。
第二天,极净万正在如常欣赏美人歌舞时,殷独贤到来了。
两人照旧是一阵o不着边的寒暄。
接着,殷独贤若无其事地说道:“听说,昨天二皇子出了这所宫殿?”
极净万懒懒地一笑:“怎么?难道说,皇上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