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她亲人的血。

她看见辛玉哥哥怒吼着让她离开。

她也看见国主和皇后，愤怒想要与人反抗，最后却被踹回去的防备模样。

明殊整个世界都是血色。

她声音喊到嘶哑，也没人停下。

他们像妖魔，将利刃挥向自己的亲人，每个人都长得可怕的面容。

明殊求那个声音，可它难得轻声告诉她，它做不到，它还太弱了。

那一场屠杀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云梦台上尸体堆叠，被鲜血浸染成血红色。

不……

不要……

明殊被国师带走，她被扔回那个深渊。

她看见天空有什么东西在凝结，最后整个世界一片黑暗。

明殊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地上，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是她害了他们。

她不应该回去。

她对不起他们。

“我劝过你，不要回来的。”那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明殊没有回应它。

不知道在黑暗中坐了多久，明殊总算起身，慢慢的挪到一处岩石下，她躺下去，凉意不断往身体里窜。

“我死不了是吗？”她问。

“是。”

“我要报仇。”为她的族人，为她的亲人报仇。还有明曦，她要离开这里，她不能害怕，她也不能退缩。

“……”好不容易出去了，现在又被扔回来，上面还被设了阵法，再想出去，哪那么容易！

那声音沉默一会儿。

“幸好他们把我当成魔神，不然我们还真得被困死在这里，你想报仇可以，但接下来都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