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不吃，我不吃。”

“……服务生，再上两，不，四碗面。”

于是小云端起碗，喝干最后一点汤后，将它放到一边叠好，眼巴巴地看着厨房所在的方向，等面吃。

“小云啊。”孟天机咂吧着杯中的酒，又是一口黄豆，咀嚼间不时发出脆生生的声响。

“师傅。”

“跟着师傅觉得苦吗？”

白衣少女没有一丝犹豫地摇头。

“居无定所，没漂亮衣服穿，经常吃面，还不苦？”

“不苦。”

“……你这傻孩子。”山羊胡老人长叹了口气，“看到今天那个小姑娘没有？她呀，是师傅老朋友的徒弟。看她，再看看你自己，不觉得委屈？”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少女的眼神居然浮现出了怜惜之色。

这孩子原本不必这么苦的，也不知道他当初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她没带着师傅，我带着师傅，不委屈。”

“……”孟天机愣了下，再次笑骂道，“是师傅带着你！”

“哦。”点头。

“哎，”孟天机摇了摇头，“记住今天那小姑娘的模样和味道没？以后如果遇到了什么自己处理不了的事，就去找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