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的手被人抓住了,接着,她忽然被人很有力地抱起,潜入桃花深处。
她没有叫,也没有惊慌,在那双手伸过来时,她就已经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力量。
她也想不到,桃林深处,竟有这么一间隐蔽的宫室。
她镇定地转过身去,看着赵光义。
不过三天不见,他竟变得如此憔悴了。他脸色青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双眼深深地陷了下去,头发凌乱,一个雄姿英发的青年,变得象个鬼似的。
可是他的眼中,却燃着一团火。他沙哑着声音,定定地看着她:“花蕊,你究竟要折磨我到几时?”
花蕊淡淡地看着他:“晋王说什么?我不懂。”
赵光义看着她的眼睛,象是要看到她的心底去似的:“花蕊,你懂的,你怎么可能会不懂,你存心折磨我是不是。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你恨我,所以我请旨出征南汉,就是想要远远地逃开这一切呀,可是,你却阻止我去,你要我留下,看着你和皇兄亲热,看着你们骑马游乐,却一定要我要一旁。你挂起孟昶的画,就是要我为你担忧,为你心痛。你隔三岔五的送东西,让李妃入宫,就是要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我你的存在是不是?”
花蕊冷冷地道:“你既然知道,何必多此一问?”
赵光义苦涩地说:“为什么不放过我?”
花蕊似笑非笑:“不错,你说的都对,我就是故意要让你难受。可是晋王又何曾放过我了?”她的眼神凌厉:“不要忘了,当日我如何冒死去求你的,是你——是你一手把我推入你哥哥的怀中。好,我认命,我作他的妃子,可是,为什么你又要再起风波,又不肯放过我,你存心不让我好过,那咱们就试试,到底是谁让谁更不好过?”
赵光义看着花蕊:“花蕊,你真的这么想做皇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