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今日起，自逐出阐教，此生一切所谓，皆与教中师兄弟无关。”姜尚缓缓向远方的某个存在施了一礼。

老眼之中泛着泪花。

他知道。

自己这一下，已然接下了这山海之中最大的一桩因果。

将来万世万代，都将承受那无尽的怨恨，无数次的轮回……也无法洗尽。

可他……却有不得不接的理由。

“唉……”

姜尚抬起头，看向阴云变幻的天穹。

那南极仙翁早已缥缈无迹，不染因果。

自家师尊高坐九重云上，蒲团道真。

那为身在妖域立教的师叔，应当也应下了这一场大劫。

而那一位不可言说的存在，一双洞彻天地的眸子，正冷冷注视着自己。

“这真是……我命由天，不由我啊！”

老者低下头，低低叹了口气。

这一日。

逍遥世外的姜仙人。

曾经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逍遥仙人。

重入三界，将掀起这一世最大的风云。

昊天无法从正面击毁人皇的天道权柄，便借助正蓬勃发展的世外仙道之力，欲重新构建一个无上仙庭。

一如后世的……圣君。

而此时。

原本可以干扰这一场大劫走向的杨罡，却身不由己，落入了永恒不变却又无尽衍化的化凡世界。

——

山洞中。

衣袖纷飞。

杨罡衍化逆天武道，一人独战彩灵儿与云灵儿，眼看他就要逆转形势，一手擒住云灵儿的长腿，以长枪刺破苍穹。

“混账！伱怎么敢……你怎么真的敢……”

女娲庙中的忘尘看到这一幕，再也忍受不住。

猛然伸手一挥。

轰！

一只擎天大手中空中落下，将一切磨灭。

在化凡世界中。

她就是唯一的至高之神！

“破防了？”

杨罡回归命阶长河，可惜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忘尘没有破防，他差一点就真的让云灵儿破防了。

“那么，我这一世，算成功了吗？”

杨罡看向命阶长河。

其中并没有结算机缘、参研之力的提示，也没有后续的推衍，心中明白自己还是失败了。

但是。

他真的失败了吗？

女娲庙中。

忘尘双眸冷冷看着面前虚无一片的世界。

心中的情绪终于彻底被激发。

“虽然你在化凡世界，并无自我意识。但无意中的……”她动了动唇，一些话最终还是说不出口，“那便进那一个世界，试试吧！”

“若你不是他……这一世，在我化道之前，便只能永远待在里面了！”

杨罡的肉身虽死在‘人皇帝辛’手中。

但因为这一块地域的特殊，真灵并没有踏入轮回。

可他若是进入忘尘内心最深处那个，连她自身都无法感知的世界。

便可能真的永远也出不来。

“若你是他……”

不知为何，忘尘心脏忽然一抽。

如果他真是他。

可他现在已经……死了。

死在了人皇帝辛的手中。

另一边。

杨罡还在思考下一个故事是什么。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