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人来询问案子的人是文教授吗?”
“嗯,是的。”
柳下溪的目光落在一张相片上,这张不是尸体的特写,除了尸体还拍进了一部分现场。尸体倒在洁白的雪上,但他的脚边却是肮脏的雪泥,已经看不出雪的原貌了……烟头?不注意看的话还发现不了……有两三个陷在泥里的烟头,其中一支还剩一半……眼熟,跟刘老师抽完落在地上的烟蒂一样。
“死者的遗物里有烟丝吗?”
费队长一怔,想了想:“不记得了。你看,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有些事记不清了。”
柳下溪指了指相片:“落在泥里的烟蒂在哪里?”
“啊?!”费队长抱歉地摇头:“当时没注意。山里的人很少出钱买盒装的香烟,他们习惯抽自己种烟叶,晒干了之后切碎,放进烟枪里抽。”
“……费队,你怎么看这件案子的?”
这件案子频繁被人问起,费队长失去了自信,有些迟疑地回答:“我认为,死者被冻死的。身上并没有任何外伤。当时在场的几个人都是有学问的人,不可能杀人。再说,除了跟死者同帐篷的人没有时间证人,另外四人都没出过帐篷,他们相互之间作了时间证人,找不出疑点,找不出作案动机。”
“费队长,我能不能把这些材料复印一份?”柳下溪仔细翻看材料,目光落在尸检报告上。
“行。”费队长爽快道。
柳下溪看得出对方暗底里松了一口气。
“柳哥,你们同行之间好说话。”姚风感慨,他当时可没少遭白眼。
没有听到柳大哥的回答,邹清荷回过头,看到柳下溪走得很慢,眉头紧凑不知道想些什么?
“姚风,死者抽烟吗?”柳下溪突然问。
“抽啊,他带着一根长长的烟枪,从不离身的。”
“烟枪?他的遗物是谁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