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摸了摸自己脸上戴着的两层口罩,伸出手,瓮声瓮气,“把衣服给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上门打劫呢。
阚泽没给他,反而侧了侧身,“先进来。”
进六神味儿这么浓的地方?老子又不傻!
司景怒目而视:“不进。”
阚泽也没急,反倒轻声笑了笑。
“我记得,昨天你在我这儿,落下了五件衣服。”
他伸出只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又白皙,很好看。那手在司景面前晃了晃,看上去就很好啃,司景强压着上前咬一口回味下味道的冲动,瞪圆眼睛。
“所以,”男人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问,“你昨天,是怎么从我这儿回去的?”
艹!
司大佬还不知道自己猫的马甲已经掉了个一干二净,一点也不想让他白白看笑话,丝毫不服输。
“老子光着从这儿回去的,不行?”
阚泽眉梢忽然一动,望向他后头。司景气势汹汹,压根儿不回头。
这肯定是个陷阱。
“……”身后有人慢慢说,“你光着,从阚先生这儿回去的?”
“……”
司大佬顿了顿,脖子咔哒咔哒扭回去。他的经纪人袁方正站在他身后,表情说不出的茫然可怜,默然半晌,又问,“是我听错什么了吗?”
“……”
求求你们,就说是吧。
救救我崩坏的三观吧。
司景被经纪人拎走了。
袁方一路扯着他后衣领,咬牙:“哥,大哥,祖宗——你真是一天不给我找事儿就发慌,你是怎么着?搞行为艺术,准备向大众展示下你美丽的身体?准备当法庭上的芙丽涅?”
司景问:“那是谁?”
袁方把他后衣领拉的更紧,身心俱疲。
“你抓重点的能力真是一顶一。”
他把人扯到了酒店客服那里,委婉表示要看一下走廊监控。当然,也不能用“我家艺人可能喝多了酒在走廊上裸奔”这种原因,只含蓄地说:“司景丢了样重要的东西。”
是的,节操。
兴许还有他的脸。
不知道走廊上还能不能捡回来。
司景在沙发上抖腿,“没拍到。”
“你闭嘴。”
袁方压根儿不信他,巧言巧语打发了酒店员工,自己盯着监控视频心惊胆战地看。一直快进到了早晨,也没看见司景从房间里狂欢着光着身子旋转蹦跶出去,只见到他衣冠楚楚去敲阚泽的门。
再往前看,就是阚泽半扶半抱着他往屋里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