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刚又给你师傅送饭啦?这饭盒我来帮你提吧。”
“听说你们家那小女孩要入学了,我弟弟也在武馆里呢,到时候我让他照样着点。”
宗原在几个年轻热情的姑娘们的簇拥下,很快就到了自家小楼前,阿道正站在阳台上等着他呢,见到那几个女孩子,脸上的笑容先是滞了滞,然后很快又恢复了过来,而且笑得还愈发灿烂了。
“你们怎么来了?”阿道率先向那几个女孩子搭话,他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胳膊撑着栏杆,整个人斜斜靠着,那一头黑发丝丝缕缕地垂下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着,整个人在夕阳下美得不可方物。
“恩……啊,师兄们问你最近怎么都不去武馆了。”见了阿道,姑娘们立马把宗原遗忘了,她们被楼上那个男孩的美貌迷惑了,有那么一瞬间,被闪得头晕目眩。
“哦,过几天就送小胖去武馆了。”阿道仿佛对自己制造的效果十分满意。
“那个,我们可以上去吗?”女孩们对阿道的房间肖想已久。
“不行。”阿道笑着拒绝了。
“哦。”姑娘们有些失落,但是也没有特别坚持,因为她们知道,如果闹得阿道不高兴了,就会被列为拒绝来往户,以前有过这样的事情。
阿道在楼上撩了撩长发,姑娘们长大嘴巴在楼下看着,丝毫不担心楼上那家伙的头皮屑会掉进自己嘴里。
秋天比较干燥,大家都掉发掉得比其他季节厉害,楼上那个凭栏而立的美人也不例外。有一根头发楼上掉了下来,一位眼尖的姑娘顺手接了,打算拿回去好好收藏。
“嘿,嘿,年轻姑娘可不能有这种不良嗜好啊!只有猥琐的中年老男人才干这事。”宗原眼疾手快,一把将那根头发抢了过去,然后迅速进屋,向那几个漂亮MM挥了挥手,果断把她们关在门外。
站在阳台上的阿道看到这一幕,眼里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他也向这几个姑娘挥挥手,然后离开栏杆回房去了。
宗原把洗过的饭盒放在厨房里,至于手里的那根头发,随手丢灶膛里去了,明天崔嫂起来煮饭,一把火就可以把它烧成灰烬。欧阳格还跟陈埴在外头野着呢,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胖子一家好像也出去散步了,只要天气好,他们吃完饭之后一般都要出去溜达一圈。
宗原回到自己房里,看到阿道正百无聊赖地拿着个本子写写画画,他刚刚在老太太那里耍了好一会儿刀,又出了一身汗,打算到浴室里稍微擦洗一下。
因为石头城的人口太多了,石庙里的那口泉眼有些不堪重负,提高水费就是控制用水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所以对现在石头城里的居民来说,淋浴也已经成了一件奢侈的事了,一般就是拧着毛巾擦擦澡,用剩下来的水还得留着冲马桶。
宗原进了浴室之后,里边传来了他放水的声音,听声音就知道,他把脸盆放在地上了,水流并不大,但是从高处落到盆子里,会发出一些比较大的水流声。
这是一个信号,阿道收到信号之后有些兴奋,丢了手里的本子就摸到了浴室门口,贴墙站着,细细地凝听,就可以听到从里头传来的一些急促的呼吸。虽然宗原试图用流水的声音掩盖,但是显然,这对于阿道来说,并不管用。
就着时断时续的急促呼吸,阿道碰了碰自己的裆部,那里,早在宗原放水的时候,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亢奋了。
浴室里传来的压抑喘气声,就是最浓烈的春药,阿道已经尝试过太多次了,从来都没有失望过。他就像是每一个刚成熟的男孩一样,用右手抚/慰自己的欲望,听着墙内的动静,想象着里头的香艳场景……
年轻男孩微微扬起脑袋,手里套/弄着自己的欲/望,想象着那不是自己的手,而是里面那个男人的,顶端很快喷出一些白浊。
慢慢的,他的鼻头有些冒汗了,脸颊上粘着几根黑发,他把另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从顺着脖颈摸到胸膛,然后到小腹……
阿道靠着墙壁坐在地板上,T恤被撩得高高的,裤子也被褪到了脚踝,刚刚在阳台上翩翩而立的少年,这会儿已经被欲/望淹没,摆着羞耻的姿势,几乎全/裸着身体,在浴室外面幻想着墙内的旖旎。
他的听觉被发挥到极限,甚至可以听到浴室里面的男人撸动动欲/望时,发出的“滋滋”声响。他听到里面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然后随着几声短促的抽气声,墙外的男孩也总有被推上了云端。
在最最兴奋的时候,阿道屏住自己的呼吸,那个时刻,人的呼吸总是会变得过于急促,对他来说,太危险太容易暴露了,他已经习惯了没有呼吸的高/潮。
盆里的水大约是接满了,里面传来了拧毛巾的声音,宗原开始洗澡了。
阿道脱下身上的那条短裤,悄无声息地把自己身上和地板上的一些白浊都擦干净了,卷吧卷吧丢到阳台的一个角落里,明天洗衣服的时候一起洗掉就可以了。他从柜子里又拿出一条颜色相同的短裤穿上,然后躺回到床上,拿起本子继续写写画画。
宗原神清气爽地从浴室里出来,抽着鼻子闻了闻空气中淡淡的腥臊味,又抬眼看了看阿道,他的短裤上,有两条笔直的折痕。然后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
这一切阿道是不知道的,这孩子现在正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宗原,从发丝里露出的一只耳朵有些红,两只细白的脚掌靠在一起,右脚的拇指不知觉地动着,一下一下地摩擦着左脚的拇指。
宗原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像平常一样回到自己床上,侧着身子躺下,背对着阿道睡觉。
阿道毕竟还只是一个小孩,他自己耳目聪敏,却无法精确地判断别人的感官灵敏到什么程度。比如说浴室门口的气味,他自己自然是闻得出来的,但是宗原假装自己一直都没发现,他就会以为宗原没闻出来。
宗原今年二十八岁了,虽然也没有正儿八经地跟谁谈过恋爱,但是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他从小到大,也被暗恋过几次,对于这些东西,并不算太陌生。这孩子的心思,恐怕家里的其他几个人,也都看出来了,宗原作为当事人,自然早就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