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绥性子冷淡是众所皆知,有时候一早朝没一句话,下了早朝也偶尔只和陈起明一类的近臣议上几句。但是现在,所有人看见的萧绥却像是换了个性子,与那少年手拉手,时不时的偏头与他低声说话,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心情显然很好。
冬早则有些紧张。
“他们干什么都盯着我看?”冬早惶惑的猜测,“难道他们认出我是胖胖了吗?”
冬早的心扑通扑通跳,手紧紧的握住了萧绥的手不敢松开。
萧绥面不红心不跳的说:“他们看你,自然是因为你长得很好看啊,所以趁机多看几眼。”
一句话哄的冬早心花怒放,说话都结巴。
“真,真的吗?”冬早睁大眼睛,双颊绯红同喝了酒一样晕陶陶。
“当然是真的。”萧绥的指尖摸了摸冬早的手背,作安抚的动作,只要他想,萧绥说出来的话一向都可以很有说服力,“我们冬早这样的可爱好看,他们没见识过罢了。”
从前给其他鸟叫了三十年丑八怪的冬早的不自信虽然没有立刻消失,但是在萧绥这么日积月累的夸赞和鼓励下,冬早倒也不觉得自己丑了。
他笑眯眯又害羞低下头去,十分大度道:“那,那还是给他们看一下吧。”
“嗯。”萧绥抬头,环顾四周一圈,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立刻在这样的威压之下迅速收了回去。
冬早不介意自己被盯着看,他还介意呢。他的小宝贝,旁人都不许多看。
约莫走了两刻钟,七弯八拐走得冬早腿酸,视线里才出现了夜宴的现场,两排桌案顺着高处皇帝落座的地方延伸下来,以此按照着身份位阶的高低排列。
萧绥的位置自然是距离皇帝最近的。
冬早给萧绥带过去坐下,也就须臾的功夫,众人皆安静入座,皇帝也从屏风后面绕到了主位上。
今天夺人眼球的不只是冬早一个,此刻跟着皇帝一起落座的一位女子也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皇帝的位置边上往常都只安排一个太后的桌案,今天却是放了两个。那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落座在太后身边,同太后说说笑笑模样很是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