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一张脸立刻黑如锅底，然而冯天说的是实话，他根本就没办法反驳。

“不知凤公子在此, 多有得罪，告辞。”

人的名树的影，虽然之前他们推测凤湛很可能身受重伤，然而此时他站在那里, 渊渟岳峙的模样还是让张瑞心里发毛。情况有变，这厮也无心久留，只想快些回去将此事报告唐晨，请他定夺，所以一点也不纠缠, 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

却听冯天冷哼一声：“这些喽啰，张瑞你不打算带回去？干什么？还想等着我给他们收尸啊。”

张瑞转过身, 面上已经带了笑容，淡淡道：“这几个家伙名声不好，我今日赶来, 就是听说他们在这边欺凌百姓，所以要过来拿下，没想到凤公子和冯少已经出手，既如此，他们自然随君处置，我没有意见。”

“哼！这家伙，算他见机得快。”

见张瑞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跑掉，冯天悻悻咕哝一句，忽听凤湛沉声道：“怎会……如此？”

冯天叹了口气，摊手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这些修真界的年轻才俊一到人世间，在末世中会变成这个德性？老实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这种天生正义的人不用说，能伸援手肯定要帮一把，但是那些家伙，我本以为，他们最多就是袖手旁观，谁知竟会变成恶霸一般的人。唉！”

陈曦嘴角抽了抽，没好气道：“天生正义？强抢民熊的家伙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哎！天地良心，我们灵兽门只是看到一只貔貅，实在见猎心喜，虽然行为恶心自私，但貔貅入了灵兽门，确实也有它的好处，谁能想到那家伙是秋凉重生的，灵兽门为此遭了多大的灾，你不知道？还有没有点同情心了？”

冯天高声辩解着，陈曦不理他，沉声道：“就算是修真者，终究也不可能断绝七情六欲。而且因为在修真界，这种天性被压制的厉害，如今忽然赶上末世，自然全部爆发出来。如凤湛你，不也是没办法袖手旁观吗？这些人也一样，只不过你是仗义援手，他们却是为了享受一方枭雄唯我独尊的快感，为人类雪上加霜而已。”

冯天冷笑道：“是啊，不过现在好了，凤湛和秋凉同时到来，我想唐晨那家伙恐怕坐不住，他一定会来试探的。他现在的修为就是通灵期，好在凤湛你可以压制……”

“我不行。”

凤湛摇头，陈曦将原因解释了一下，只听得冯天目瞪口呆，喃喃道：“老大你肯为人类出手我已经很吃惊了，但你竟然会牺牲到这个地步……”

他咽了口唾沫，纳闷道：“奇怪，在修真界你不是这么热心肠的人设啊，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你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