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遇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松开钳住甄理的手站起身,再次居高临下道:“你就这么喜欢玩弄人的感情?”
甄理软软地靠在床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然后才缓缓抬头看向隋遇道:“那什么才叫不玩弄呢?或者我该答应sion重归于好?然后也请你参加我和他的订婚宴?”
隋遇眼里的光闪了闪,“你很介意?”
是的。
甄理心里有个声音在回答。可正因为如此,她才会生出尖牙利齿来,因为她憎恨那种感觉。
七年了,很多伤口埋在岁月地下,腐烂化脓,即使不碰都会疼得让人半夜流泪,又怎肯再被人挑衅。
甄理再次噗嗤笑出声来,“我就知道这样说,你肯定会那样想的。隋遇,你真的蛮好玩的。”
甄理也站起身来,无视隋遇铁青的脸走向他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介意啊?其实我倒是挺喜欢方小姐的。”
甄理凑到隋遇耳边,故意低喃道:“尤其是她送了顶帽子给你以后,我就觉得你那婚订得格外妙。”
隋遇握住甄理的肩膀将她推开道:“甄理,你不要太过分。”
甄理淡淡地扫了扫自己肩膀,也不再扮演恶毒交际花了,冷下脸道:“好啊,那你也别在我眼前扮情圣了,怪恶心的。”
这场吵架以隋遇摔门出去而告终。
甄理走下楼,在夜幕里,寻了个角落,点了支烟。
她已经七年没抽过烟了。但是在衣柜的角落里却一直藏着一包烟,摸出来又放回去,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为了个男人就自甘堕落。
甄理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在吐出的烟圈里,回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快捷酒店里发烧的日子,那时候她就发过誓的,再也不碰感情。
甄理将烟头熄灭,把抽了一口的烟重新放回烟盒里,也算是新的告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