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犹如北冥君身临其境。
北冥君听着这极幽咽悦耳的箫声,就像是这箫声是无形的锋利的丝絩,缠绕在他的心上,越勒越紧。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灵翼中垂眸吹箫的阿镜,感觉那丝带快要把自己的心勒破了,又像是里头有什么东西,正在膨胀,交织,辗转……竭力挣扎着要从心里钻出来。
以至于他疼得握住了胸口,俯下身子。
正无法呼吸,冷汗涔涔,眼前几乎也都模糊不清了,耳畔“啪”地一声响动。
像是什么碎裂,又像是什么绽放。
北冥君抬头,却见室内静寂,并无任何异样,细细又想,方才那一声响,却仿佛不是从别处而来,像是……从自己身上。
他摸了摸胸口,又摸了摸双耳,并无不妥。
北冥君缓缓重坐直了身子,茫然不解。
而那股似要撕裂般的心痛感,竟陡然不翼而飞似的,极快地放缓、消散了。
北冥君试着呼出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胸口处,茫然无措。
想了想,举手拉开衣襟。
胸口自然是好端端的,只有原先那一点胎记,不知为何,颜色更红了几分。
北冥君试着伸手按了按,胎记处火辣辣颤巍巍地生疼,就像是一道才落下、还未愈合的伤痕。
北安州,雪仍在下。
府衙后宅,沈遥夜拿着一块肉片,絮絮善诱:“吃一块儿吧,你又不是真的蛇会冬眠,什么都不吃是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