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仍是恭敬答应了。陆芳瞥她两眼:“府衙这调令下的急,毕竟不知刺史大人是个什么意思,陈基临走之前,特意跟我提过……他别的没说,只叮嘱让我照料你跟老朱头,尤其是你,如今他虽然不在,这心意我却仍是要尽。我就亲自送你去府衙罢了。”
当即陆芳领着阿弦出门,过前堂的时候,几个衙役正凑在一起议论纷纷,高建抱臂站在旁边,噘嘴发闷。
见了他们两人,众人方噤声,忙行礼招呼。
陆芳同阿弦出了县衙们,往府衙而去,走到半路,陆芳道:“阿弦,我好歹也看了你两年,有一句话私下提醒你。”
阿弦忙道:“捕头要说什么?”
陆芳道:“虽然从县衙调去府衙,看着十分风光。但……这刺史大人到底是行伍出身,你瞧他在咱们这里的雷霆手段,就知道是个不凡之人,你好生应对着,如果能应答妥当,当然是好,但如果遇到难为的地方……你忍不得就不用再忍,不当差也未必不能活,以后我会再替你想法儿。”
阿弦听出他的提醒关切之意,便道:“是,我都记住了,多谢捕头。”
陆芳叹了口气,将转身的时候忽地问道:“对了,有一件事儿我一直都没问你,你怎么忽然摘了眼罩了?“
阿弦道:“那天我掉下雪谷的时候跌了一下,这只眼睛忽然就好了,所以就没有再戴那个。”
陆芳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也是合着缘分。”
两人且说且行,不多时来到府衙,门上入内相报,又等了一刻钟,才传了入内。
到了正厅,袁恕己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对陆芳道:“陆捕头办事谨慎妥帖,有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