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从后出来,将供状递上,袁恕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道:“这下有了证供,可以再传老岳了。”
审问岳冧却并非在花厅中,而是在大堂之上。
传了岳先生上堂后,袁恕己便叫人将严氏的那份供状递过去给他看,岳先生从头看完,皱眉沉吟不语。
袁恕己道:“岳冧,你觉着这份证供如何?”
岳冧垂首默然,袁恕己道:“岳先生,你如何不答?”
岳冧思来想去,匍匐在地道:“求大人恕罪,老朽有话说。”
袁恕己握着桌上的镇纸,淡淡道:“老先生不必疑虑,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岳冧伏身道:“这……老朽惭愧之极,儿媳所说,有些的确是真。”
袁恕己道:“你说……有些?”
岳冧道:“儿媳所说,跟她……苟且之事,却是真的,只不过并非是老朽强迫,而是跟她互有意思……”
袁恕己挑眉:“说下去。”
岳冧道:“她说,慕我的才学同人品,才跟我有了……而非上头所说的强行逼奸。另外,青儿发现且逼问她的这一节,我也并不知情,我原先还当青儿是……是因为旧伤复发才亡故的,所以心里不忿,还想着给他讨个公道,才壮胆来府衙鸣冤的。”
袁恕己略觉意外:“据严氏所说,她已告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