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心头发冷,佯作无事:“笑话,那人的牙齿怎会落在这里,当然是合不起来的。”
袁恕己不理,只将这枚牙齿收了起来,重往前而行,却见前方地势有些高,有几节浅石台阶往上。
一名差官上前禀告道:“少卿,这里显是被水冲刷过,但仍有血腥气。”又指着中间儿的一处:“这里气息最重。”
李贤跟太平都也听见了,太平已没了之前的好奇,紧闭双唇,眼中透出些惊悸之色。
武三思道:“少卿,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说这里有血腥气,是因为前些日子闹了鼠患,我叫人捕杀了几只老鼠,如此而已。你可千万别捕风捉影,冤枉好人。”
袁恕己不为所动,环顾周遭,目光如炬。
若只靠怀中的牙齿,虽然大大地增加了武三思的嫌疑,但,证据仍嫌不足。
就在袁恕己暗中皱眉之时,外间有一人悄悄走了进来,正是沛王李贤的贴身侍童。
那侍童先是看了在场众人一眼,目光在袁恕己身上停了停,才上前对李贤道:“殿下,方才门上崔师傅离开时候,交代了几句话,说的是:请殿下不要一味耽溺猎奇,留神蹉跎一事无成。还当拿出磐石无转的心性来,专心仔细,方有所得。”
崔晔平日里虽也谆谆教导,似这一次临去还留下这大段训话,却是罕见。
李贤心觉古怪,却也拱手称是。
太平道:“哥哥,崔师傅怕你被我带坏了,故意说这些话,什么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的,亏得他苦心。”
袁恕己正在旁边静听,直到太平说完,袁恕己双眉一扬,回头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