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也走到跟前:“十八弟, 向来可好?”
阿弦见他们两人身上带雪, 便道:“多谢殿下, 还请里头说话。”
请了两位殿下进内落座,又亲自给他们两人端了热茶,阿弦才问道:“怎么殿下们竟到部里来了, 可是有事?”
李贤听她询问, 这才转开目光看向太平, 太平道:“先前你去江南,直到回来,这么长的时间里不曾见面,心中实在想念,本来想叫你到宫里去陪我说话,母后说这样不好,毕竟你现在是朝中臣子了。”
李贤接口:“原先她想去怀贞坊, 只是毕竟不知你何时回去,还是来这里方便些,你不怪我们来的贸然吧?”
阿弦道:“殿下说哪里的话。”
李贤一笑,目光从她面上移开,打量屋内的布置,却见就如寻常的办公房间一样,并没什么特殊,只是在桌上有一个朴拙的白瓶,里头放了一枝有些干枯了的梅花,虽然枯萎,却仍有淡淡地香气弥漫,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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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自打他两人来到,敏之便一直都在阿弦身后,并不去靠近李贤跟太平,也并不出声,比之先前的聒噪,简直安静的可疑。
这让阿弦不大自在,总觉得是被他窥视着一样,背后隐隐发寒。
偏偏太平道:“你是不是早也知道了表哥的事?”
阿弦一震:“啊,是,已经知道了。”
虽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太平的双眼仍是红了起来,道:“我至今仍有些无法接受,无法相信表哥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阿弦很想回头看一看敏之脸上是何表情,却只能按捺端坐。
太平道:“原本要处罚表哥之时我本求过母后,只是母后说,因表哥所做实在过分,便罚他去雷州待一段时候,等过几个月后再召他回来就是了,想不到,路上偏又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