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夫人向来喜欢牡丹,这花儿又出现的凑巧讨喜,如果在卢夫人寿辰将至的时候辣手摧花,她心中必然不快。
崔晔皱眉寻思了片刻,终于沉声道:“也罢,叫人仔细盯着,等母亲的寿辰之后,立刻铲除。”
崔升总算松了口气:“是,我知道了。”
崔晔又打量了那花儿片刻,这才转身出园圃。
崔升跟随在后,进廊下的时候,才又恭敬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今日我已经同阿弦说了,她也答应了当日会来。”
崔晔垂眸,不动声色道:“很好。”停了片刻,缓缓又道:“今日你们在一起,吃了不少酒么?我是说阿弦。”
崔升还以为他是问自己,正心虚呢,听崔晔问阿弦,忙道:“没有吃多少,只是一杯罢了。”
“嗯,”崔晔不置可否,“你们似乎在说《中秋贴》,又是如何?”
崔晔在他面前自然毫无隐瞒,当即竹筒倒豆子,尽数都说了,崔晔听到阿弦感慨练字之好处,夜色中笑影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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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阿弦直直地坐在桌边儿,面前展开的仍是崔晔手书的《存神炼气铭》,上面空着的那四个字仍未填上。
阿弦看看旁边一张纸,上头正是“神安气海”,她每夜都练一笔,原本觉着已是不错了。
现在认真再瞧,却不过是从青蛙跳到了青蛙爬而已。
“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我八岁的时候写的就已经比你好了。”敏之在旁泼凉水。
阿弦道:“殿下,你若未死,我已知道你的结局会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