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袁恕己最不愿设想的不堪真相,之所以想到这点儿,是从康伯带阿弦去崔府的所做所为推测出来的。
眼前不禁出现阿弦穿着男子衣裳的模样,以及那手腕上的明显握痕。
正屏住呼吸,崔晔道:“你放心,我并没有趁人之危。”
崔晔抱臂,闭眸养神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会在那种情形下对阿弦如何。”顿了顿,他又说:“那并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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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沛王府邸门口。
下车的却只有崔晔一人。
府邸内,沛王踱出书房,遥遥见礼。
两人同进书房,沛王道:“老师亲自登门,不知是为何事?”
崔晔道:“昨日坊间出了一宗人命血案,殿下可知道?”
沛王叹道:“听说过,说是几个人互相殴斗至死,大年下出了这种事,实在叫人……就算这些人再罪大恶极,他们家中也该有妻儿老小之类。”
崔晔道:“殿下可知道,昨日阿弦离开府中,曾跟这些人相遇?”
沛王一惊:“是么?出了何事?”
崔晔道:“这些人意欲对阿弦不轨。”
沛王紧闭双唇,片刻才道:“竟然如此?阿弦如何?”
崔晔心中忽觉异样,他盯着李贤看了片刻:“殿下好似并不觉着十分意外。”
沛王道:“老师这话从何说起?”
“殿下的那位近侍之人呢?”崔晔道,“不知可否请出来一见。”
“他?先前我因听了老师的吩咐,先前已经打发他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