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这才放心,豪爽大胆地抬手在她肩头一拍笑道:“今日也总算见了你,我这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来,我们喝酒!”
他把阿弦杯中的酒倒到自己杯子里:“你都不喝,这都凉了。”
重又麻利地给她倒了一杯热的:“咱们把这一杯干了!”
陈基笑笑,也举了杯子。
阿弦望着高建眉开眼笑的模样,桌子中间是个羊肉锅,热气腾腾地冒着白汽,把对面陈基的脸几乎都遮的朦朦胧胧。
恍惚里,就像是又回到了在桐县,黑夜之中老朱头路边摆着的小桌子,他们一人一碗面汤,也如现在这样,吃的热火朝天,兴高采烈。
只不过,那些是再也回不去了。
阿弦举杯,同他两人的盅子轻轻一碰,有些微辣的酒入喉,却似乎从眼睛里渗出来,阿弦借着低头的功夫将双眼挤了挤,好歹把突然而起的水渍给暗中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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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又在长安找到了两位昔日友伴,且能安稳落脚,本来凄惶的心彻底安稳下来,高建心花怒放,不免吃多了。
他本就是个话多的,喝醉了酒,能说的不能说的便都随着嘴滑了出来。
高建醉眼朦胧地看着阿弦,道:“我现在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到长安来……”